2011-07-31

《HEREAFTER》

  死亡,一但出現在日常生活,反射在上面的是避而不見。對於死亡,人們不願在公眾場合、休閒娛樂、安穩生活之中去提及。如果真出現了有著死亡經驗、死而復生的人並且嘗試對周遭作表達,必定在所謂正常的價值觀與話語溝通上是被認定為"怪胎"、"不正常"、"病患"、"神經病"、"瘋子"等等。如果出現了真有所謂通靈能力而非一般以神棍之名詐欺的擁有異能力者,也必定是被認作為前述之"異類"。甚至,如果只想在死亡上對於其基進性作徹底的探討,也許就不容於常人。
  日常生活,安穩平靜的表象復蓋了層層的粉底、掩飾,甚至假睫毛。在表面的和平背後那赤裸、真實且殘酷的真相,在那化妝的背後必然伴隨的殘酷劇場。人們在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斷的欲將謀殺、滅跡,以最適合周遭人事物所組成的大環境的方式去活著,追求大環境中所共認的幸福。在此狀態下,殊象,常是不融於"習慣"、不容於"合適",似乎從殊象本身誕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被追殺、通緝的命運。是矛盾,也是諷刺,人們在於所建立起的統計學、民主制度之中,不斷的追求更高的共象,在堅持原有價值的情況下變態的思考進步、成長。生活,是變態。
  關於死亡,就是創造本身所具有的處世狀態。平常不會被日常語言提及,不可能被大眾經驗所囊括、所經驗,不會被習慣的方式產生,不會在屬於社會的、屬於團體的派對中被娛樂。真正的作品、真正的創作,是死亡,也因此孤獨。Maurice Blanchot在《文學空間》在一開始即劈頭的說:「當你意味、體驗到何謂孤獨時,似乎就學到了一些關於藝術的事」。也就是在今日,並不真的有那麼多被稱作品的作品,並不是人人都是藝術家,藝術在極端的創造意義上不可能是普及。關於設計,那只是設計,更多的是關於商業;關於攝影,更多的只是開展,浮濫的大眾美感經驗,自認為藝術的操縱機器裝置罷了,動一動鏡頭、光圈、快門就認為是在藝術之中工作。
  藝術是一個對於死亡的愛情,像Antonin Artaud口中的殉道者,在炎炎火焰的死刑中以生命臨終前的力量放聲吶喊,而非以背誦劇本和故事場景的需要下演員詮釋的虛假吶喊。是對於異形的擁抱與交媾,是安娜貝爾和哥哥喬凡尼的亂倫之愛,真正的愛情才能誕生;是一場瘟疫,在腦與肺中作用,習以為常的思維失去作用,穩定的呼吸節奏開始被翻攪,失序與缺氧,無地自容,在生命的危急下是放最真實的殘酷,最終在自我毀滅的過程以去除和避免周遭任何骯髒的碰觸並誕生純粹的愛情。

Joker"you know, when people face the death, they'll show who they really 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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