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7-31

舞鶴與宮崎駿-《餘生》與《借物少女:艾莉提》

 
        操作制域上的相似使得文字與動畫影像之間對於生活有了動盪與衝擊出一個異世界(Non-place)。我想我在一個地方停留的過久,我操你媽的台北。
  泰雅賽德克各部落間的傳統出草儀式在尊嚴的維護下引來毒氣飛彈而無數的跳崖、自刎,後人的研究在舞鶴的文字中重新被如同在洗衣機內翻攪、錯置、挪移意義與文法的變換難以喘息與閱讀的節奏而新感官,對於霧社事件的無數件研究都不及於舞鶴關於語彙在其中所扮演的拱心石並且代溝角色,"原始民族的殺戮不容於安穩行政管理的眼白,必須剷除與鎮壓來輾平這一竊動亂與不文明的原始野蠻",而"殺戮"一詞事實上只存在於站在文明的角度上來說無關於賽德克原長久以來生存的關係且不曾存在之一詞,甚至於"原始"一詞對於泰雅傳統生活來說亦根本無啥屁緊要與關連之詞,都在於威權的文明書寫與研究的暴力之下所闡述與納入不斷源源的後設之語彙,舞鶴將文字這專屬於文學的特屬物組成規則的變態誕生來不斷地使他的文字在一處都被權力與暴力化的呈顯一個關於霧社事件的後世在深入部落研究後的本質。也許我該在某天某時臨時的逃離一切禁錮在我身邊的任何監控。
  艾莉提的日常生活絕不同於人類,"借"是生活的主要行為與生存的必須條件,不接受任何施捨與給予,只借取人類資源裡的大數量日常用品之微渺的量,就能維持一家子一陣子的生計。宮崎駿的精湛在於"物件"在這其中如同舞鶴把玩文字一般的轉化、變形作用,兩個常識不可能卻同時存在的大差距比例的世界,物件的尺寸在兩者的截然不同、物件本身用途在兩者亦完全差異、物件本身在生活中該有的位置在兩者也大多改寫、最重要的在於物件的重要性在艾莉提的世界中更是重新思考,兩個看似雷同的生活狀態、人物形象,卻在本質與價值觀上的極端差異,是一種重複卻濃縮也放大的共存狀態,情感上的連結與危險的降臨在兩地是唯一的聯繫。我想要離開任何給予的選項,做出真選擇:選擇能選擇之外的一切。
  人類以文明去強暴了任何自以為原始的世界與領域,用武力、用語言、用自以為的大愛。用槍砲與法律去強暴任何所謂原始的矛弓與石器;用都市光鮮亮麗的彩妝與布料皮件的潮流叫床聲去強暴鎮壓山中傳統自然的木屋草屋中的原始叫床而粉粹山巒改變河流而成都市化所謂"進步";用"大愛"去介入他人世界以給予自以為"方便"、"美好"的生活,而是其曝光引發更多的危險,用"關懷"騷擾了完全補足的社會與安定,是一種"溫柔的強暴"、"愛的教育",給予受者一切原有完全不需要的機制。而我在此也以文字的另一種暴力型態去重新對"文明強暴"施暴,在原已被文字和動畫影像塑造出的文明威權之後,以另媒體的平台將其再次召喚並且鞭撻,如此只存在於語言詞彙上塑造的思維也值得產生一種在舞鶴文字與宮崎駿動畫的蒙太奇。引用洪席耶在《影像的宿命》對於高達影像所給予的兩種蒙太奇:辯證性蒙太奇與象徵性蒙太奇。關於權力與暴力的重新表徵與再現本質,在不同媒介的並置與重疊所表達的衝突與張力,也是在此另類並置下的另一種舞鶴式錯置與變態、宮崎駿式的物件轉型與縮放,所給予在此的那最終神祕未知的象徵--語言對自身的施虐與自慰--也是思想的感性影像。
  這是關於任何"同化"-"友誼"的弔詭。一般對於友情、感情的深入在於互相了解程度與否,所以最極致的友誼在於一方達到了完全了解與體會對方所思、所感,如此對方豈不就完全被另一者吞噬、取代,他不再是原有生存在這世界上獨特、唯一的個體(Singularity),如此不可能的空間才將會是最具有基進性的最高強度友情,也才將是最真實的愛--"天才雷普利"也許有些微的嘗試在這樣的層面上操作影像--最真的友誼在此將是充滿著死亡與消逝的氣息,也是生命的絕對殺戮與犧牲才會出現的真感情--"現代啟示錄"那只為了殺戮也只奉身於殺戮的旅程--我選擇不選擇,非抵抗、非報復、非反擊,對於帝國與宰制的大型機器,這些都無法真正給予自身釋放與自在,是必須深入帝國與機制,製造無盡錯綜的卡夫卡迷宮使其當機、類格、無法以原有任何管制與懲罰條律給予其原帶有的效果--使那些精神錯亂、歇斯底里、發狂混亂--放逐、游牧、逃離,也許我會在東部令我無法喘息的壯觀山巒與高聳懸崖邊催緊油門衝下,擁抱那碩大的岩岸與其纏綿衝撞,進入生命源頭的海洋隨之漂流。
  亦同,坐進茶壺,隨著細水漂流在人類世界中卻沒人發覺的異世界。是最純粹的運動,每一秒都不斷地處在一個前往他處的狀態。等待那個感覺在閒適自在的一刻衝上心頭,我就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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