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4-10

重逢話家常


  想想每個時期的朋友,大家目前似乎都過得安好。找到了某個屬於自己的位置,即使徬徨不知所云,日子還是默默的過去,生活還是靜靜的到了今日。

  微微笑,每當意識流裡劃過記憶裡朋友的種種荒誕;微微笑,每次不經意的看到熟悉的環境或是曾有過留戀的場合。就算是一張啥麼激情成分都沒發生的相片,看到在生命中曾經站有過某個位置的朋友,我還是會忍不住,微微笑,芭樂又不免俗的想:他現在在幹嘛?!甚至更矯情的:他過得好嗎?!但也常常之後伴隨著:我跟他從前其實也沒有很熟嘛!多麼無情的自己阿~

  也許這是跟我熟識的朋友常會有的想法(我自作多情的這麼想):多麼無情的劉彥呈。因為我不習慣人多的聚會場合,即使是一群熟識多年好朋友,不管是國中高中大學研究所或是工作時的同行與同事,只要超過某個限度心裡就會開始產生狼狽感,是我唯一在價值處世觀上的潔癖:必須在任何細節與生活態度上不管具象抽象與否,維持一定感覺上的"優雅",以文青的方式來說,狼狽會殺死我的靈魂,相信我的某公務員友人會體會這樣的靈魂說。當我開始覺的交往語說話的對象並沒有真誠或是實在的說話時,我開始感到狼狽,因為太多喇賽與垃圾話充斥著寵個空間,當然我依舊會參與與玩的不亦樂乎,只是內心深處那道感性是很誠實的。我也常跟朋友說,無法接受太多人一起的聚會場合,我會不自在或是覺得我的空間被侵入的太雜亂。所以缺席了許多朋友的聚會,拒絕了許多次朋友的來訪,因為我需要一個自己可以掌控的空間,我也需要一個自己能盡情失控的空間,這空間其實狹隘,我常為此容量不太而對朋友們感到抱歉,這些話也很難對著一個人數眾多的聚會說出,因為會有更多的慰藉與安撫效果隨之而來,那是令人來不及一一誠心接受的速度,像在line上面的對話一樣,一轉眼就產生了排山倒海的對話與內容發展,快的眼睛與腦袋都跟不上的僅能捕捉隻字片語在自己的腦海裡即時建構出那一件啥麼樣的事。

  看著朋友們一個個處在自己銘刻的空間,以當下屬於自己的語言去處世交往,我由衷的覺得開心,將心比心之下感到幸福,在社會的各個角落以某種姿態活著,也許是專業與興趣、也許是經濟與生活、也許是在邁向未來、也許是在本島之外的海外學習與工作。。。大家在這個世界都適得其所,即使不常見面,但能恬靜的想到朋友們各自的現況,真的會忍不住,微微笑。非常妙,也還不足以形容每次聽見朋友們近況的大小事,不管是感情或是家庭上、還是事業或學業上。。。微微笑,真的是非常妙。。。。友誼總是在孤獨與寂寞的極端之時感到最強大,生命的弔詭總是如此,必須說服役的新訓專訓以及現在在單位上也出現了這樣一些人,一些會使得忍不住持續微微笑的人,而且非常妙。

  我愛我的朋友們,我喜歡個別和朋友們相處的時候,我也必須時常使自己處於獨身與隔絕的空間。當不經意的交會或是想念來臨時,我想我會給朋友一個真心的擁抱,問候一句最近過得好嗎?!

 


微微笑~重逢話家常
I MISS YOU ALL, MY FRIENDS
 

2013-04-08

落漆

寫不出東西
擠不出熱情
看不到純粹

連這種對自我殘忍的強迫症
一想到就整個疲倦

打字沒有聲音
說話沒有回音
眨眼沒有反應

說了一堆打了一堆沒用也沒有任何實際痕跡的訊號文字
虛構嗎
在這裡只有虛構
在這裡虛構就等於完全的現實
實在嗎
在這裡任何原有的實際都不存在

是廢話
學術與研究本身就是將廢話的本質探究
因為在這人造空間中
也許除了廢話
沒有任何比其更實在的
也任何沒有比其更虛構的

是嗎



那是右邊










That’s Right

重複營造-多重邊緣空間的製造與妥協-為了差異


  台灣的藝術家或是策展人等常在開始一項或大或小的展出或是任何對外的表演形展時常常面臨的第一個疑問與思考,或甚至不被疑問與不被思考的首要:在此地此時我要幹嘛?!在此地此時我要對誰幹嘛?!非常單純的也再直接不過,撇開任何遠離在地空間的語言與行為,拋開任何艱澀的美學與類高等教育下的堆疊與裝飾,流不流變不變異化不異化殖民不殖民烏不烏托邦凝不凝視星不星叢不叢。。。。。。夠多的句號將會因此不斷的衍生在我們與在地之間。這些動態與操作的思維在此地此時僅就讓他們僅存在語言面的本身以及策展人私密的獨有思維本身。但他們同時必須是我們在操作時的必然,因為如此我們才能製造、操作出某種屬於在地的劇場動員。

 

這必然是某種差異的再操作。

 

   一個處在時常不被作為官方與大眾認可的中心之外之空間;一個無法淨身存在於他地之在地作品與在地思維;一個打從血液與骨子的結構就銘刻在土地上的草根居民。以國家的都市中心來面對下,必然是某種邊緣的集合。也許如此將會產生某程度上的不快與辯護,但若沒有之後的這些效應,邊緣本身也難以有強度的開展或是討論思考的必要。當動員這件事漸漸的隱藏於每一次累積著資訊媒體的猖狂,當此喧囂慢慢的被任何一雙螢幕之前所凝視的眼按下快門而靜止於發聲前近乎永恆的瞬間一刻;當此俗艷倏忽的被任何一副監聽之前所傾聽的耳收音而持續迴盪於影像粒子運動的間隙中。動員,是一件關於語言在人與人之間流動時所進行的最高煽情效果。

 

這必然是某種操作的思考與記錄。

 

  拒絕,同一個方向,同一種觀看的眼神,同一水平與垂直的樣貌,同一認知裡對於身體、手、腳、臉、物件、基本物理與光學的原則,拒絕。不是一張臉,不是同樣的方式產生的同一張臉,不是許多張臉處於同一個空間的表面,不是同一道光線產生的觀看,不是某一種角度所描摹的體感與肌肉,不是同一種運動使得所有肉都往一種傾向而流動,不是以單一的扭曲去進行"真正極致屬於扭曲"的最高級狀態,不是同一種白去沖淡減輕飽和並且提升那道創世紀的光,不是同一種黑去吞噬周遭的可見與陰翳,又或者其本身就常以某種陰翳的姿態去強行入侵每一張非臉、非西裝、非鏡(靜)面、非圓的圓弧場、非空間的透視感。。。

 

這必然是某種無法稱之為必然的思考。

 

 

 
無法被思考的開始與過程──重複營造的開始與過程
 
 
 
 

2013-04-07

影像的斑。薄


  它曾是在一面嘗試抹刷的平面,即使微觀之下它是再崎嶇不過。我們試著在上頭給它一片顏料,給它抹上一次次研磨之後的礦物或是任何意想不到的有色物質;我們也試著在上頭給我們自身一個輪廓、一張臉龐,它將是由我們自身產出並且接收的信仰,因為需要而產生映照出的另一他者來製造出兩兩對照的信仰關係,生活得以持續並且有力度。在每一個圖像的痕跡中重複著一次次細微差異的操作,幾乎不曾出現過完全相同的女性的臉孔、姿態,即使人們在第一眼大多不約而同會教出同一個稱謂。

  好幾世紀之前人們時常將蛋黃混入顏料之中,使用時偶參入水或是牛奶酸奶類等,進行著每一次不留名且完全奉獻於信仰的感性運動。此時的材料與時常出現畫中的那對母子其實相輔相成,雞蛋與牛奶之於母體的誕生關係,產物在此操作時被質變的角色不僅僅是機能上的色調需要、材料穩固與黏著,並且以原物質的誕生關係附著、黏固於此影像與人之間所產生的信仰依靠。延伸至人們近乎全感性的去製造影像,以及當下此被製造的影像本身全客觀之於人們,兩者互相觀照著彼此、凝視著前方這在原創誕生之初的必然第一印象,沒有任何一方能將自身隱藏於這創世紀的過程。看著眼前上演的圖像誕生;在誕生之後第一眼所見到之父(母)。這是一種百分百的原創,一種無可反駁的誕生邏輯──影像的創造──可稱之為人的啟發。當時代的人的意義在於影像的操作,操作的過程與連鎖效果之於人在時代對自身觀照與反思,咬尾蛇般的環環相扣,難以吞嚥的巨大體量思維,超乎尺幅卻又附著在薄到極至、趨近零厚度的影像之中。

  聰明的人腦今日分裂出與其幾近比擬的電子腦來重寫時代與生活的價值與方式,運算著每一張零距離又近乎零重量的飛快影像,改編著每一次影像的生產與後製模式,某種關於中世紀的全然感性信仰似乎反轉於每條網路與雲端系統的運作,產生質變的是那種拒絕原名的匿名式騷動與奉獻,人們為了信仰去除了原有的任何可辨認的名分與標記,這在今日反轉為人們為了已標記與某種及快速與不具意義的方式去製造與模擬任何可稱之為信仰或是可形成信仰之前的那種動員與舞動。影像,即使靜止於框,一就是被不斷的傳輸、運送,最者傅至與轉貼縮放至每一次不同的空間與需求,在任何前述的過程中影像究竟掉落了多少原初與本色,又也許影像的神聖光芒在於所有前述的過程中其實從來不曾"失真",因為它從一開始的降生即為非真實,紀錄與曾在的如此一般印象使得影像難以開口說自己純粹的話語,回到傅柯在《外邊思維》的第一章開頭所談那希臘時代的原始哲學辯論:我在說話,我在說謊。影像似乎從那沒有時間與空間的意識開始之時就包含了如此弔詭辯證的挑釁,挑釁卻使人因此信仰,信仰與製造影像的即時共生,每個時代的人們都需要在當下造神──製造圖像──來維持某種關於挑釁感性裡那摸不著的邊緣,來處理每一面邊緣近乎不見的影像邊界,在每一影像上踏下腳步都充滿高度危險與恐懼的薄度與脆弱上挑起一次次關於新感性的體驗與改寫,人們就是如此難以口說關於自己的純粹話語。

 
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