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7-29

有一天,想起跑步

  "然後接下來不必考慮什麼,更正確說,是不再需要刻意努力去想「不要去想任何事情」。只要順其自然,繼續下去就行了。只要把身體交出去,某種力量就會把我自然往前推。"-《關於跑步,我說的其實是》,村上春樹。

  這是在作家村上春樹在薩羅馬湖100公里超級馬拉松參賽時,回想那圖中所領悟到了"意識"感言,強調的理由是在書裡他不斷探就與提及幾十年來跑步變化的歷程中,那時常甚至以一種哲學姿態現身在如此非理性當下──因為長跑時的理性思維總是不同於身體在其他時候的理性運作──的身體感中。

  我想任何關於一本書的推薦序或是感想文,該著重的部分都不在於推薦或是越讀後感想的重述本身,因為那總是碰觸不到關於作者運用文字在所欲嘗試追求、奔馳其上的主題──在此文指的是跑步──而反倒是他者以一種後話的姿態來強加意識,使得再接續的閱讀與思考無法流動的順利跑起來。想說的是在種種關於"跑"這件事的分析,包含所有在前後過程的累積與效果是如何的被創造,跑步是如何與他的生活大小細節產生交集,以及關於他是在跑步貫穿生活的方式如何成為一位小說家。書寫如同跑步,身體所有機能開始慢慢轉換至某種模式之後,就自然而然的託付出去任其運動,書寫時的身體亦為如此,任何開始屬於書寫的思考運動。需要一點組織來建構一個最貼近期待與身體素質的運作方式,需要一點補充來維持與提供運動與思考時的靈感與能量,需要一點勇氣來堅持與表現出自我的個性能被當下所銘刻在每一個步伐、每一個字句的自信。

  村上春樹在20062009年期間同時工作(持續寫著其他小說)與不間斷訓練與比賽的隨筆,被彙整起來集中誕生出此書《關於跑步,我說的其實是...》,可以說是關於他人生某一段時光的"斷代史",唯獨在這裡是以跑步年代做為一個專屬的運動空間的內部畫分,包括在許多地方作鍛鍊與參賽的靈感觸發,而這也是若非跑者則絕無法理解:鍛鍊不僅在於身體的反覆強度、耐度操作與精神力意志的提升,也是那完全無法令人掌控與預測的──靈感不時迸發的近境──意識所抵達的邊境,它完全是屬於全然流動(所以學術時而稱呼"意識流")在甚至於我們生命的每一毫秒。跑的思考在前述所有狀態的同時運作,亦是以思考的跑在相互與咬尾蛇一般相互維持成一個無限的能量流轉,它的終點也僅僅意味著在如此感性邏輯的身體感裡所預設的某個喘息。像是作者在最後提及,欲在他死後的墓誌銘上留:至少最後都沒有用走的。

  有一天,想起跑步,也想起這本書,也許會高調地以生命之名且充滿領悟的說:這就是運動(書寫)的本質了。

2013-07-23

回意留下的痕跡-2010/12/27

“When sensation is linked to the body in this way, it ceases to be representative and becomes real; and cruelty will be linked less and less to the representation of something horrible, and will become nothing other than the action of force upon the body, or sensation (the opposite of the sensational)”
《The Order of Things》, Michel Foucault


當身體被力量波所貫穿而產生了感覺時,它終止了做為一種代表而是成為真實;當殘暴越來越少被做為一種恐懼可怕的代表,它將會只是純為身體上的力量或是感覺的運動



  如同電流貫穿物體,感覺由力量無法預知的在身體上碰撞,不規則且無方向性,同時帶有強烈的速度感。感覺並非由器官對於外在世界的接收經過大腦的處理分類後再傳遞給予定義,在如此的再現被終止後才是真實的感覺,像是電影駭客任務中尼歐在真實的地心城市-錫安中被喚醒的那一刻,曼菲斯對他說的第一句話:"Welcome to the real world"。對於尼歐,原先有的任何感受,眼前見到的任何事物,都只是由各個不同程式所控制的虛幻。

  但是將其終止作為再現後,它並非就此消逝,而是以另一新的方式去接收並感受,那虛幻始終會存在,若將它的假面所拆卸,它有的只是虛幻自身的存有;殘暴被拒絕使人產生於恐懼害怕的再現時,它只以一種猛烈又令人停止呼吸的力量存在著。也就是在人類世界中賦與對應的標準與類型,被終止的那一刻,只為電流的存有,一個短暫又令人無法招架的速度,使得所有道德與情感的語彙都跟不上。

  撞擊,至簡必須有撞擊者與被撞擊者兩方才會誕生,所以將其不斷重複的套用在任何對象去想像:去組織化與組織化、組織化與身體、身體與器官、器官與細胞組織...隕石與地球、飛機與雙子星大樓、人與鋼鐵外殼的車...邏輯的成立與撞擊的概念、對立本身的定義與文章的排比效果、思考與非思考。

  引用奧利佛史東在近期作品"華爾街:金錢萬歲(Wall Street: Money Never Sleep)"裡片尾的口白:「也許瘋狂是不斷的重複做同一件事,然後每次都期望著有不同的結果...人類,因瘋狂而誕生...」。

2013-07-22

離魂

  耳朵聽到了高聲的招呼,這樣高的頻率與飄飄然的尾音可不是平常聲帶習以為常的震動節奏,L對自己的反應感到陌生,或者那其實感覺無法說是虛偽或是假面,因為陌生的程度遠大於心虛與偽裝的意識,剎然感到奇怪又不自覺身體。

  大概的印象是從看完老片新拍的《屍變》(Evil Dead)之後開始慢慢有這種抽離感的吧,似乎有個人伴隨著他日常的所有小細節,那個伴就像模仿犯慢慢占據乍看之下毫不在意的習慣,或許稱呼那個他為L:譬如L於早晨梳洗的時候在一旁赫然發現他們倆是用同一款但不同色的牙刷,也都習慣於從口腔的左至右刷洗,只是L是從上排開始,而L卻是從下排;在等待上班前的片刻看了同一個作家但不同本的小說;打開網頁是同樣的習慣使用滑鼠滾輪──開啟新分頁──連續打開新聞首頁裡所有想看的連結之後,再一鼓作氣全部閱覽並隨手逐一關閉網頁,兩人的差別在於:L關注的是社會版,而L總是焦點在副刊上。

  有一天,L偶然的又看了《屍變》,只是這次是導演山姆雷米(Sam Raimi)於1981年拍最初版,而對於新重拍的《屍變》來說,新版若像是L的腳色,山姆雷米的版本才是L。在這影像之後,L感到恐慌,因為他發現L消失蹤影,他找不到那個原使他有某種程度上分享寂寞但依舊滿是陌生的L。更使自己感到茫然的是,他覺得自己不像L,他說話、吃飯、日常作息與行為,都脫離了他對原自己身為L的熟悉感,那似乎不是自己在控制著生活的一切,每一個行為的當下都使自己同時產生懷疑、困惑,明明沒有酒精,確有宿醉與昏厥的籠罩感,沒有身體上的勞動與消耗,卻滿身疲憊與無力。

  他心想我若不在L的身分與姿態裡,亦找不著任何關於L 的線索與意味,那這裡的我究竟在思考著什麼,想著一連串起起落落的我不是,在這一連串反反覆覆的沒有我的鬼地方。同時的,那種昏厥的迷麻又其實令自己是不處在思考狀態的,因為在這鬼地方誰能說誰正在思考,可能"沒有人確實在思考"在這裡被強制虛構出的空間,就是現實了吧。

2013-07-20

PULP FICTION

  如果說哲學家絕不說廢話以思考最具有強度的語言,我們其中得以再思考何謂廢話之意:也許是與主體與主體性毫不相關的離題意味,又或者說對於此空間裡所包含的溝通來說,全然不具有使正常對話進程有任何推進的效果,若在此進一步提出:何謂在對話裡的正常進程?若在此邏輯提問的當下回首我們就能猛然發現,前述種種分析與思考就是離"廢話"距離最遙遠的意義,就是與廢話最無相關的思考──廢話的差異──同時卻是為最貼近廢話本質的語言,或者說廢話本身就是必須使得意義喪然來指涉自身成為當下的意義。


  若是反過頭來,基進性的將廢話填充使期滿溢、過剩、超飽和的處在同一纖薄的空間,並且不斷反身的重複在製造更多更多的失意義感性。通常在一般人們共同具有的必然高姿態:面對無聊與廢話,人們總是直覺連結到"品味"的高低之分。但在此並非評斷如此人們在姿態與道德上的論調,而是這樣失意義的"低俗"究竟是如何運作在一個我們日常裡扮演著像是不名譽者的角色:它並沒有做了什麼嚴重衝突於人性與禁忌的滔天大罪卻又不容於一般人日常的瞻觀與行為,使人們接觸到總是會忍不住:哀婀……如此一般的反射。

  若是說批評於像是莎士比亞的戲劇(非文學角度,而是現場演出的戲劇)視為最無強度與能量的舞台現場,因為演員們是全然的被文字與劇本給操控、給征服,依附在劇本之中的處在舞台上不斷喃喃,不管是在文字裡或是真實上演,身體感這件事都處於後位,甚至幾乎不具有存在感的身體,感性處於語言不停縈繞的空間之中,激情純然的被對白所召喚,觀者所見與所聽的是屬於莎士比亞(在此不分析莎士比亞是否真為其作者的議題,有興趣者可參考《匿名者》(Anonymous)這部電影,2011)最高強度的貫耳,是超出肉身與禁錮的文字,不管經過多少時間與空間的跨越,那些劇本幾乎如同哈姆雷特一般的希臘式悲劇,並且當我們越是作出越多的逃離、抵抗,終而回眸領悟那都是完成最後悲劇結局的成因。

  昆汀塔倫提諾(Quentin Tarantino)的影像即使時至今日依舊帶有濃厚從他早年拍攝了許多所謂"B級片"的影像"低品味",從一開始被稱作B級片就是意味它們並不如同一線的好萊塢電影,一般認之裡它們總是相較之下被視作搬不了檯面上;一方面現實條件也是如此,因為它們的製作成本不足或甚至匱乏,在一個原出發點就是次級(是說的好聽,其實有時更是劣級或是更淒涼慘澹)的製作幕前與幕後的共構下,作出一部電影;題材內容上就是製作脫離好萊塢大公司與成本的傾向,不管是被捨棄的或是好萊塢所不屑要的,甚至從一開始就針對寫出不容於好萊塢與所謂"質感"的"內容"來拍攝;值得慶幸的是,人即便在怎麼處於上流或是高氣質與品味還會擁有俗的一塊內涵,也許是因為好玩、求新鮮感──這新鮮感就產生在當毫無新鮮感的極致無聊裡──我們總是會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們依舊是需要俗文化來生存,而這樣的俗也許對於某些感性體會來說是更屬於低俗,但這些因人而異的無法討論也非重點,在這必須著眼的是我們不可能將其完全拔除或是脫離,人類的感性幾乎是無法人工肉身的強制改造,必須在感性空間裡才能突變感性。百無聊賴的日常遇見更極致的百無聊賴的"超無賴"影像總是令人發噱,並且思考更多大部份純粹無聊的好萊塢商業片所無法給予的影像-人的本質。

  Pulp Fiction,感覺就像你不斷寫下看似未思考的隨筆文字、插圖、無意義的內容、或是有淡薄意義的任何符號與素描……等,也許就這樣隨手撕下、揉掉、拋丟垃圾桶、無賴感就是即使沒丟進垃圾桶也不重要的意味,地板上隨處可見這樣的失意義,偶然隨手、隨眼撇見一章的內容,也還是會忍不住笑了、忍不住的感到有趣,當下一個刺激或反應出現,我們就隨即轉往別處得如此不被重視的"低級"關係,或者反觀我們與這些空間內外所製造出的氣氛,可稱作為"低品味"的,時而誇張了的字體,說誇張是譬喻從前當我們看見全民最大黨裡夜市人笙開頭那由邰智源所扮演"百變珠珠"的髮裝設計所產生的感覺一般,我們總是忍不住被取悅了。但對於昆汀塔倫提諾,說是更嚴肅其實也很奇怪,嚴格或是認真(哈哈)的說起,在廢話與B級感的影像中,他是充滿職人魂的,這樣說也許好一些些,吧。

  當對白與劇本如同莎士比亞一般的壓倒強度覆蓋在影像表層上,卻怪異的使對白與劇本完全脫離與修飾任何有關緊要的方向。我們僅能不斷的接受到一連串無法確實掌握意義與用處的"無用對白",閒話家常、抱怨得充斥在時常出現的長鏡頭裡,分鏡不是為了影像與日常連結的合理感性,反之,更常見的分鏡是為了脫離日常無聊現實影像(隨處可見為了流行與嘩眾而製造的)與操作更是超無聊的、過度俗氣的、絕對低俗的、充滿口語俚語又不修飾的(所以必然會有許多被認為是粗話、下流的內容)、時常帶有即興感的屬於真實日常"俗本質"。怪異的是演員在如此的影像操作下所展現的反倒遠異於莎士比亞戲劇裡的演員,他們將各個化身為低俗代言人一般的作出、說出大量遠超乎自己名譽所在先前形塑出的形象,都再再展現令人超乎理解與思考的身體感或甚至說"莫名感",這樣的極致無聊所帶出的精彩總是使人印象深刻又時而出現"經典"。

  在一個以起士漢堡名稱的宣告與激情論戰中(它在美國與法國被稱呼命名的差異),伴隨聖經以西結書之名,最"凶狠"又無法拒絕的黑幫處決;幾乎自由即興的在低斯可節奏擺動的"無排練"律動,若在電視節目中看到如此人們總是會說:「也太不尊重節目與觀眾了吧!」,或是「也太落漆又不專業了吧!」之類的免不了的、擋不住的"評論",更何況是在電影裡由大排好萊塢演員所展現的"低俗落漆"(哈);聊生殖器、聊隔壁鄰居、聊電視脫口秀、肥皂劇、聊路人與臨演角色的零重要性的對白……昆汀塔倫提諾的影像幾乎不使他的演員們停下嘴,時常的長距離移動的跟拍長鏡頭來處裡一整段充滿又長又無賴、低級、下流、鳥蛋砲的胡謅、忽然跳痛的戲碼,但這些戲碼卻總是因為無聊過頭反而充滿過剩的趣味。

  回頭看看,自己似乎也打了蠻多廢話的,因為即便說得再多也無法真實處及他那些影像的失意義、低品味。但其實在回頭觀看的當下,這篇文老實說也沒多有趣,而且說不定大部分人看了直覺無聊。並且,一直這樣回頭看看的反覆之下,很可能不是落枕就是腰閃到,文字失去實質意義又使得身體傷殘

  倘若如此,那這篇以昆汀塔倫提諾的《黑色追緝令》(Pulp Fiction)(還是很在意甚至憤慨以前至今對於電影名稱的台灣翻譯這件事,黑什麼色、追緝什麼令阿~搞不懂)為靈感的文該命名為何呢?!Pulp Fiction嗎?!這不是廢話嗎?!





2013-07-19

回憶留下的痕跡-2010/11/09

“We can seek the unity of rhythm only at the point where rhythm itself plunges into chaos,
into the night, at the point where the differences of level are perpetually and violently mixed.”
 
-《The Order of Things》, Michel Foucault.



  在我們習為思考的節奏是一種總是有意或無意組織化的結果、組織化的過程、組織化的內容。我們自以為可見節奏的神出鬼沒,卻非真實感知節奏的本質所在。必須透過這樣一種在舊有的、習以為常的思維模式中被視為衝突、矛盾的變異方式來探求節奏:當節奏本身投入、充滿力量的震盪進入混亂狀態的巔峰,各種差異的程度都不斷的被重複並且暴力猛烈的混合著的巔峰。在此瞬間(point),節奏的整體和諧才會被我們所尋求。

  關於我們尋找的運動,必須在節奏本身的運動之中才能進行。而節奏的運動開始於衝突發生的緊張爆點,一個差異的程度被不斷的混合翻攪的時刻,而那不斷的重複的狀態也使人感到困惑在於其如何在一瞬間發生?重複的運動、混合的運動,被壓縮在一個短短的瞬間使人喘不過氣,無法想像,卻似乎也因為習慣的思考和感受的方式被重擊、被炸毀時,才慢慢有了新感官。Charles Peguy:「是莫內的第一幅睡蓮重複所有其他睡蓮。」重複是對於未來的先知預告,在開始的當下就已經完成之後的摺曲,像一種特異能力,渾沌中的每一個分子都無定性和不可測的運動並彼此碰撞,隨時準備著宇宙大爆炸,節奏的生命在這樣的狀態下充滿著強勢與威力,同時也在我們眼前展示其不可能是如何的誕生可能。除此之外,我們真的無法看見、無法了解和感知何為節奏。

2013-07-12

TRANCE

  像是對著夢寐以求的工作面試官,逼迫自己的反應在最短時間內展現出最高創意與能量。相對於此,像是對著眼前一個才華滿溢的求職面試者,面試官即便清楚的知道因為過於欽佩而隱約帶點忌妒,這些種種心聲決不可被說出口以維持上下關係的當下。它們是如此擁擠又彆扭的處在同一空間,以兩種截然相對的語言與姿態嘗試著產生交集,或是產生一個終究沒有交集的宿命式結果。Danny Boyle的影像之於我們這些現代之眼,就像是前述這些情況所製造的感性一般,我們時常被放置在一個逼迫我們呼吸頻率提升的狀態,迫使我們視覺顯影的影像濃度過溢或是歪斜失去水平與垂直,強壓影像自身的複製重疊在故事被寫下的暗示。

  TRANCE,綜各詞類義為恍神、恍惚、催眠、狂喜、使恍神、使恍惚、使催眠、使狂喜……等。同時在音樂形式中,被歸類為電音其中一環,受到每年評選的全球百大DJ裡高比重創作,亦為全球擁有最高數量與支持群的"TRANCE",在音樂本身必然的重複性中製造不斷往前的動能,以基本型的44拍開始一次又一次的提升,目的不只在煽動起人身體的律動,如同某種浪潮一波波的推進,靠著混音與後製(時常此後製意為是在現場演出時當下所操作)集結起最高密度的律動能。Danny Boyle的影像嘗試使得這樣原屬於聲音的感性特質跨越媒材,使身體與視覺感產生某種新的律動感,進入某種Trance的空間跟著一起隨著化身為TRANCE的一部分──也就是化為能量的形式──不斷推進來完成作品(故事):西班牙畫家哥雅的《空中的女巫》。

  藉由如此恍神或是催眠的使其失去回憶,驅使進行藝術的碰觸、盜取,並將此藏匿於死亡之中:創作就在那裏。在藉由不斷重複的恍神、催眠回到當初逼迫失憶的的現場找回被藏匿的創作,過程當中包含著許多的死亡與欲望,尤其與創作共枕因為TRANCE而意外謀殺留下的死屍。一連串的逼迫著我們感受某種以TRANCE運動的能量所展現的創作是擁有多少可能性。

  從Danny Boyle的第一部作品至今,即便是身為創意總監所策畫的倫敦奧運開幕式也每每都令人會忍不住又充滿忌妒的說:你是個天才!當下面對他影像時訴說的我,也都總是處在TRANCE......該怎麼說呢,狀態嗎或是感性,難以描摹得令人說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