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7-31

卡謬與我的異鄉人

  我的身體感到開心。關於那呈顯在視網膜之後忽滅忽明可能與不可能空間的影像;關於每一寸肌膚上所感收到的聲音震動;關於大腦的思維能運用到從沒使用過那一般日常大眾習慣之外的五分之四區域;關於辨認語言符號在文學、戲劇、音樂、電影之中所隱藏的另類空間...我沮喪與煩悶,在社會化與律法體制運作中的身體,身體從誕生到成長在一個更久遠誕生與成長的社會體之中,順從與規訓所導致身體無數的的變化下的身體也反映在我擁有的這一具,肉體的飢餓、胃部的喊叫,曾經以為能等待至肝醣分泌就能漸漸習慣與適應,但不爭氣的倦怠與疲憊的無力感、思考的停滯類格卻忠忠實實的給我一巴掌;身體在性慾高脹時想做愛的念頭充斥,精蟲衝至腦門使身體變成一座過熱工廠,為了每一個碰觸能喚醒每一汗毛的甦醒、為了求於那幾秒鐘的短暫空白、清靈的冷顫與電流;為了全心投入追求與思考那些關於獨特、唯一的創造過程與力量操作的自我練習,必然帶有的孤寂使得關於現實(actual reality)的這個身體對於這一切的沮喪與疲憊,因為在現實的任何聚會之中,沒有人是真的在跟彼此互相真實的好好說話,無數個感情八卦與窺伺、各自生活的抱怨與牢騷、關於工作與未來理想等地發表會與交換派對,沒有一個真的能去給於一個習慣於百無聊賴的生活狀態給出高強度的改變、沒有太多誠實的身體感與精神上的感性力量的真實釋放,在許多機緣下都能聽見的"卸下偽裝"在這些場合中成為最極致的偽裝。

Michel Foucoult
"律法如何能被真正認識與體驗,如何被迫使可見、迫使清楚施行其權力,迫使去說話,如果不去挑釁它,如果不迫使它展開它的防禦,如果不總是堅定地更進一步朝它總是更退卻而去的域外的話?除了倒轉在懲罰的反面外,如何觀看它的不可見性,而前者不就是被跨越、被激怒,外在於自身的律法?然而,如果懲罰可以僅由違犯律法者專斷的挑起,那麼律法不過聽其支配:它可以任意碰觸與使其現形;它是律法光影的主宰。"
~《外邊思維》
 
  關於現實的一切,律法都能將其扭曲轉化成最符合社會運作效能的方式。虛擬的當代文學經驗:異鄉人的告白,最有力量的一切行為與言說,在普羅大眾習慣的生活、自適舒坦的道德價值、社會運作的法律面前都成為"異形"(Alien),他們必定將使出所有能力去消滅、斷絕此局外人。
  律法因為那些"不名譽者"的存在而啟動,大眾、習慣、風俗的道德價值等都成為律法的代言與執法裁判。一旦存在那帶有挑釁其意味的法外之徒,他們將群起撻伐,將沈括筆下的賴蛤蟆鞭數十、驅之別院。他們將不斷地說服、勸退任何有異議的思維與言說,阻撓任何其認定的社會化下律法的異端,告訴你許多事不過就如此,不可能會有啥麼改變,告訴你的身分也不過如此,出社會的一切黑暗與挑戰,大肆妄言自我關於社會的未來與價值觀,任何他們不了解、無法掌握、快速變形的事物都將使他們感到恐懼。也許當大眾人們在進行這一類言說時,同時也在於說給自己聽,這些都只在於讓自己不成為異端,因為恐懼、因為害怕,恐懼孤單、害怕失敗,認為只有在社會律法的意義中成功才能擁有幸福開心,也告訴他訴說的對象:來吧,一起來,我們都不會孤單~。律法在不名譽者出現之前不存在,律法因為異端的違犯而現身存在,目的只在為了消滅、輾平任何意外、事件,亦即為不名譽者是律法的啟動誕生源,他們的出現必然的全面啟動機制,出現地為了走向滅絕,生命的本質在此"界限的界限"之外--域外--不斷的差異增生與重複。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