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6-28

非神的孩子都不一定在跳舞

  不是可以賞心悅目的一場好的演出,不完善的幕後與幕前相互沒有條理的共組一個(嚴格說起這個單位詞也似乎不恰當)疑似在進行演出的類戲劇與舞台。也並非意圖像殘酷劇場作一種致敬或是一種操演的練習,因為Artaud的雙眼是清楚的知道如此一來你將是最遠離他所為殘酷劇場的本質,將只是一點也不殘酷的模仿犯。

  久久未下筆是因為困難,困難並非題材或是思考具有指向性的難度,並非資料龐雜難以歸納的過量感,並非無靈感觸發來演繹思維已找到合適的詞彙。反之,困難的是這個單詞本身的意義與腳色在此欲嘗試建立與組織的舞台上失意了。找不到怎麼去理解困難本身,如果它將是一個藉由簡單解釋與索引就能定位的概念,它將不再是困難如此不斷逃離追捕的通緝犯,一個找不到任何罪證與動機的罪犯,同時也因此使得追捕者本身不斷的懷疑自身為追捕者的確定感。

  相約好的追求死亡,前提就是必須使自己不斷的活著才有持續原有那近乎信仰般的弔詭追求,找到一個能相互理解與擁抱追求此弔詭的夥伴,在彼此懷裡睡去,不用擔心能否起身,因為就算不醒來,也將會被凍醒的,一種化為溫度的生命形式,生理的生死狀態將不再視此舞台上進行演出的焦點。不管走的再遠,發現的終究是自己。

  心頭上的那股卡喉感,吐不出也吞不下,不管進行何種都只會使傷痕加深與細胞死亡,一連的屠殺全是無聲無息,沒有人聽見的哀號、沒有人能看見的橫屍。就像是一場看不見對象與方位的鎖定攻擊,遠離戰場的世界角落,卻得做出攻擊,因為訊號與指令告訴說那方有敵人;同時作出找不到來由與對象的防禦,因為雷達與傳令告訴說那方有人做出攻擊,所以必須進行抵禦。瞎盲的全面佈署戰爭,早已不需要人眼的觀看、不需要人耳的傾聽所進行的廝殺,那人本身變成何種非人的東西。像是一場慘劇,一場無法被裡解到底慘在何處或甚至是否謂劇都不能確定的"慘劇"。

  文學之於我們的必須觀看,我們到底看見何物,那無法抗拒的隨著觀看而響起喃喃訴說,看與聽也許都不在我們的眼與耳。面對文學我們像是失去又重新扭曲擁有一切的"慘劇",等我們不能自己的重新扭轉突變成為異形之時,我們也許就能稍稍理解文學在當前所進行的舞蹈。不管它是以何種名義誕生來作為何種傳遞的功能與用途,那使之必然成為文學的語言,將是屬於神聖之外的共構──非神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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