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5-09

Another HELL-O After《28 Days Later》by RAGE


  當軟弱無力的受宰制,在被奴役般絕望躺平中,瞬間一個名為「希望」這潘朵拉盒最底的東西在天空中像流星般劃過。懦弱頃刻間消亡,被希望所殺死的窩囊只如同身旁那些早已被處決的屍體般腐爛。

  已經宛如活屍的活人在生理與心理全面重啟,一方面振作起全身機能與意志的決心拿起希望的進攻,成為最具行動與爆發力的全人;一方面同時因為「希望」這件事而充滿狂暴能量,其實等同於是所有使活人變形為活屍的病毒──暴怒(RAGE)──在燃起希望此刻的他注入全身,注入精神意志,他化作一個受完全暴力所驅使的生命體,矛盾的綜合使病毒-活屍成為最完備,也使一個活人的生命力達到極致。同時再具有雙重矛盾行為趨向,那完全成為暴怒的他不斷回返、奔馳的對先前那些威脅與恐懼進行殺戮,是一種受了希望的刺激與股利所啟動的救援。多麼難以形容的多層次弔詭,在他回到大本營決心放出那隻被威脅們所禁錮為寵物的活屍,他與牠在短短瞬間彼此凝視,接著兩人同時受著「暴怒」驅動下獵殺所有大本營中的威脅。

  狂奔、尖叫吶喊的爆炸使人分不清是打雷聲還是別墅被破壞時的控訴,亦或是生命在死亡前最淒凌的咆嘯;鏡頭不斷處於歪斜的角落或是天花板的俯視暴怒的釋放,或時而詭異的在視線之下仰視每一個生命在恐懼中展現最暴力的逃離。他原有的那張活人的臉孔已不在相似於活人,而是被窗戶上的玻璃所隔絕、被玻璃上因為大雨而不斷落下的水痕所扭曲,宛如英國畫家培根的肖像畫一般因為力場的流動與塑造,臉孔因為正在變形而開始真實的成形。
  "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惡魔的存在,即為證明了惡魔的存在。"~《現代驅魔師》。我們絕無法將感性理性做完整切分與解釋,關於憤怒也無法對於其產生與衍生作掌控,因為在此思考開始一刻就已產生弔詭,若非使暴怒灌注身心靈就絕無法碰觸任何關於暴怒的事,其本身抑是為了脫離控制而降生,該怎麼去控制一個失控就是一個異托邦之難事。但在另一層面中我們看見Danny Boyle用影像說了太多簡直滿溢般關於控制失控的探討,我們卻能因此發現那眾多可能性與書寫,其實等同於暴怒本身弔詭的意味,因為其影像所觸發的思考與書寫,即為暴怒誕生與衍生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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