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16

不是真的抱著雪貂的女人,是這樣痛苦的邏輯。


  這是極端困難的一刻。

  我已經想不起是從哪一天開始,面對著連續刺激的靈感所引發的文字從那一刻起完全短路,我說不出任何話,寫不下任何語言。但這不表示我無法感受,抑或無法思考,事實上卻再之相反:我突然感受到太多,思考的多歧與重量太過。

  連續的遇見使我感到詞窮與思考匱乏的作品與影像,它們總是仗著一股令人難以下筆、難以開口去嘗試靠近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如此產生的痛苦感日積月累,彷彿慢慢形成一種關於痛苦的邏輯,必須如同大衛芬奇所創造出的泰勒道頓來以分裂之姿不斷有邏輯系統的再製造分裂,大衛芬奇、愛德華諾頓、布萊德彼特三人都像是彼此的痛苦分身一般共生在一個多層次卻又極度無厚度的影像夾層中。痛,是在自己無法掌控的空間裡頭,被自己逼迫本身完全不欲從事的任何行為或是思想運作;是持續的對自己生理上進行安東尼阿鐸所述之殘酷劇場,使所有器官失去它本應有的功能進而逼迫其從事其他器官的機能般扭曲;是在影像中出現卻又完全不符合一般生活機能所期待的物件所表徵的一切,譬如一塊在影像中從不曾被拿來像是一般正常生活中進行表示清洗意義的肥皂,那它在所處的空間中表示的,是痛苦。或說邏輯分歧後:在這塊肥皂當下所創造出的空間中擁有的、衍生的,或任何情願不情願碰觸到這塊空間的,都將成為孕育這塊痛苦的養分。

  泰勒道頓總是藉由潛入整型診去偷竊那些花了大錢抽脂後所丟棄的一包包人體脂肪來做為他製造肥皂的原料。短短一句話的影像表層敘述就道盡了前段我想表達的痛苦之意:人類藉著欲望歷程強忍著痛苦去製造了更多痛苦的原料(肥皂,某種關於痛苦的邏輯,在影像中的日常脫序肥皂之角色),以及他者(泰勒道頓,也就是另種痛苦的邏輯)的欲望開端,甚至形成某種信仰使得租眾集結去進行任何關於革命與反動的浪潮,因為痛苦的邏輯所形成的衍生邏輯無法因為任何脫離痛苦的思考所集中與阻擋,所以我們找不到日常裡可以使用的語彙或方式與之溝通,僅有使自己完全進入痛苦極端的一刻,我們才開始與痛苦本身溝通進行聯繫,痛苦本身也才進入自我差異之端,瞬間產生死亡與煙硝般的幻化於飄渺無間。
  

而我,在這個思考停滯的瞬間才開始有機會能進行書寫與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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